故事层面,宁安城版“釜山行”AKA大型社会实验,人性,不对,是针对“仙、妖、人”最为血腥但又最为残忍的一场实验。“人祸”的背后是嗜血的算计、是玩弄人心、是对于阴暗面的一场放大。整个故事就是在我以为已经玩儿不出花的仙侠赛道,一上来就给我来了出高强度级别副本。
仙门,一个最受普通人尊敬的势力,但实际上救人是无能为力的,事后粉饰太平是首当其冲的。宁安城大乱,救死扶伤不敌消灭“政敌”重要,其中或许也有写想成事的勇者,但终究被规矩所负累。一群“仙风道骨”不过是仗着仙法、仗着长寿空搏名声,我后知后觉才明白为什么要写仙门总是在开冗长而没有结果的“例会”,或许从最开始草台班子开例会,空谈抱负没有实践就已经在暗示这群人的本质。
妖族冷泉宫,真正的幕后导演,自私暴戾的代名词,把黑字写得明明白白。轻描淡写地玩弄人心,人在他们眼里跟蝼蚁也并不区别,为了达到目的人心、人命都可以是他们操纵的“棋子。如果说冷泉宫洒下了恶的种子,那皓月殿的冷漠就是催化种子的土壤,他们什么都知道,甚至是第一个发现幕后黑手就是冷泉宫的人,但为了自己的目的任由情况恶化,冷漠、不作为。而且整个故事反套路的一点在于,当我以为男主要因为白烁的质问“爆改”善人的时候,他们依然坚持冷漠旁观,甚至会觉得百姓沿途哭灵送别城主时,说出那句是他们害死的,怎么还敢来送灵,那种极致地冷漠看得我心惊。
之所以把人族放到最后,确实是对这个群体最能共情但也是最唏嘘的。旁观者当然明白面对突如其来巨变的恐惧,因为不懂法术成了刀俎下的鱼肉,成为仙、妖二族玩弄的棋子,当然是愤慨;可当我看到这群人在城主府门口倒逼白荀,甚至不惜棍棒相向的时候我是真感觉到了心惊与心寒。从“热心市民”到“刽子手”只一句“与我有关”,只是一招“不患寡而患不均”千百年来重复性地引起内斗,自相残杀。然后因为“仙术”的作用,轻飘飘一句“忘了”,甚至始作俑者还可以夹道送灵,泪流满面,就真的很唏嘘,原来人心这么容易被煽动、被操控。
整个宁安城副本的制作也是让我能够沉浸式感受三方势力博弈、人心险恶的原因之一。狂人突然大规模出街,在街上肆意妄为的时候我是真的感受到了那种压迫感,以及整个笼罩在宁安城上方的绝望。所以白荀自刎的时候我是真的掉眼泪,白烁开大的时候我一方面庆幸宁安城终于得救,一方面又在感慨白烁是真的帅,这段特效是真的好看。
——台词很哲学,人设很清醒——
故事之外另一个很让我惊讶的点,是确实没想到在第一个副本就看到了女主人设的N多面,也是没想到第一个副本就能金句频出。
白烁可能是迄今为止我最喜欢的仙侠剧女主没有之一,她是真的让我明白选择自己的路不等于什么都要靠自己,也不代表一定要成为别人眼中的“好人”“大度”。面对前来送灵的百姓,她没有选择原谅,也没有选择乱杀无辜,她记着罪魁祸首也记着眼前这群人当日如何胁迫父亲;她想要复仇,也能够正视自己现阶段能力不足的事实,所以无论是利用无念石反制梵樾跟自己交易也好,或者是接受梵樾的批评,让梵樾帮忙找老师也好,目的明确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。而梵樾同样也坦然接受这份交易,一方面自信自己的绝对能力,另一方面也欣赏同样不服输的女主。
白烁跟梵樾双强者思维的结果是对于观众来说是真的会看很爽。宁安城巨变之后,整个故事的走向没有像常规剧情一样,两个人划清界限,以仇敌的方式分道扬镳,而是两个人的理性>情绪,搭伙进入下一part。在绝对实力和绝对有价值的选择上,都没有太多矫情,只是权衡利弊。哪怕你是仇人只要你能让我变强,我就跟着你;即使你要杀我但只要你对我有用我就留着你,就有没有人懂这种选择有多活人跟成年人!
基于男女主清醒的人设,就诞生了男女主十分拎得清又颇有哲学的台词。白烁跟梵樾说的那句“人一生苦短,每个生日都得掰着指头好好过”相较于长生更多了一份豁达,在父亲墓前说的那句“妖族无情,仙族无为,人族无义,求人不如求己”多了一份仙、妖都没有的勇敢与无畏;梵樾点破重昭的犹豫跟自私,劝学白烁时的犀利与真实等等。甚至连老龟酒醉时随口念叨的一句“人生就是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的过程,不执念、不自苦、不强求、不矫情”都点破了人生不过是重在万般经历,而万般经历如何反塑自己则全靠自己。整个台词颇有一种扫地僧的感觉,不长,但句句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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